未茗

是的我是谢辞老师影分身三号

【景彦】坏了,捡到前世爱人了

cp:景彦,OOC注意,人类景x燕子精彦,有前世今生含量注意,HE,番外指路👉这里 。忽然想起来之前中二期的时候特别希望自己长个泪痣,然后一照镜子发现哦自己右眼底下还真有个,活了十来年才知道自己有泪痣什么的还真的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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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景元捡了只燕子,捡到小鸟倒是不怎么稀奇,毕竟景元从小就有种莫名的吸鸟体质,但现在是深秋,按理来说燕子早就飞去暖和的地方了,而且这只燕子看着没受伤也精神得很,除了被冻得有些发抖没什么异样。这只燕子怪还怪在一直缠着景元,走到哪跟到哪,跟不上了就扑棱两下,颇有一种景元不捡走它就不罢休的架势,不过景元也没多想,好歹是条生命,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家伙冻死在外面,索性就带回家了。


“我说你啊,怎么不去南方呢?”景元把小燕子带回家里,用瓶盖接了点水给它,小燕子倒也不吵不闹,比起之前他救过的那些聒噪小鸟倒是安静不少。


小燕子也不知听没听懂,只是凑上来用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景元的手指,看着乖极了,景元猜这大概是谁亲手养大的小鸟,没野化就放生了,不然怎么这么亲人。


由于自己奇妙的吸鸟体质,景元家里常备各种鸟类用品,他给小燕子放了些面包虫和水就没再多管,转身回书房办公去了。


“你乖一点,我去给你赚鸟粮钱了。”景元也不知为何忽然很想跟小鸟开个玩笑,等他反应过来时不禁自嘲,自己怎么还跟小鸟开玩笑啊。


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又或许是这些工作实在让人睁不开眼,景元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你们精怪的寿数漫长,为何要囿于我这一介凡人?困于这一方小院呢?”


“将军在说什么呢?将军养大了彦卿,彦卿的心早就归于您了。”


“呵,你啊,我必然是要先你一步逝去的,到时你又该何去何从呢?”


“百年,千年,甚至万年,彦卿都会等您。”


“痴儿。”


景元做了个梦,这样类似的梦他从小做到大,都习惯了,梦里的自己总是一位身批甲冑的将军,身边总跟着一个少年,记不住长相。不过景元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梦里是前世的猜测马上被景元抛到脑后了,他只觉得梦就是梦,都不是真的。


景元睡醒时窗外已经黑了,看着也该到了晚饭时间,景元一边揉着酸痛的后颈一边起身打算去厨房做饭,但等他推开门差点被吓得丢了魂——因为黑暗中一双发光的金瞳正注视着他。


那一秒景元想了很多,比如和入室抢劫的劫匪正好碰个照面该怎么逃生这种,他相信这世界上应当是没有牛鬼蛇神的,或许吧,坚定唯物主义这么多年的心竟动摇了。


“将军?”


还是那双金瞳的主人先开口,少年清亮的嗓音与梦里的重合,梦里少年一遍一遍喊过将军这个称呼,都是虔诚又包含爱意的。


少年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一时间愣住的景元身前,此时两人的心跳都如擂鼓,空气静得落针可闻,黑暗中,少年抬起头,两双金色的眸子就这样对上了。


“彦卿没有食言,找到您了,将军。”


少年的眼里是有些近乎疯狂的欣喜,感情浓烈到要溢出来,那目光几乎能将景元灼伤。


不过这场相认大戏马上被景元打断了,因为他终于恢复理智摸到了客厅灯的开关,打开灯以后他马上推开了少年,由于学过防身术也经常锻炼,他很轻松地就控制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


“我不管你是谁,这是私闯民宅懂吗?你家人呢?”


“将军就是彦卿的家人啊。”彦卿被压制住倒也不恼,就任由景元这么反剪着他的双手。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是什么将军,我现在可以报警,让警察把你带走,当然如果你自己说我也能把你送回你家。”


景元觉得今天的事真是稀奇,有个穿着古怪的小孩突然出现在家里,还管自己叫什么将军,最主要的是这孩子的声音和梦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受到了重创。


“也对,现在您已经不是将军了……”少年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还没等景元说什么,那少年突然消失了,一只小燕子从景元手底下钻了出来。


那一刻,景元的世界观几乎是崩塌了的,大活人变鸟什么的还是和他的观念背道而驰,一时间恍惚感冲击了他的大脑。


“将军这次还要让人把彦卿绑起来吗?”彦卿又变回了人形,坐在沙发上一边有些委屈地嘟囔一边理着刚才弄乱的衣摆。


“你是……那只燕子?”


“对啊,不过将军应该不记得了,我名彦卿,这还是您给起的名字呢。”


“不是,关键不是这个,呃……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对啊,所以我是建国以前成的精啊。”


一时间景元被噎得哑口无言,如果少年说的都属实,那自己这应该是捡了个活古董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要上交国家呢。


彦卿没注意到景元那种复杂的神情,只觉得这次将军倒是比之前温柔不少,毕竟将军第一次在宅邸里发现他的时候还叫府兵把他绑起来审讯来着。


“你说的,都是实话?我说啊,孩子,你这个年纪中二点正常但要分清现实和幻想啊。”景元还想挣扎一下,毕竟捡了只燕子精回家这件事他还是接受不了。


“将军这是什么话?您都看过我变回真身又化形回来了还不信吗?”


“我……好吧,我信,但我真不是什么将军。”


“哦……那,景元,这一世我该称呼您什么?”


听到少年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景元只能认命,管他真假,这孩子绝对不简单就是了,他甚至觉得是上次叫人去对家公司拔人家网线了,这孩子是对家公司找来报复自己的。


“随你怎么称呼都好,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彦卿都说了,这是彦卿和将军约好的,无论过了多久,彦卿总会找到您的。”


“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是不是对家公司派你来的?”


“将军还是不信彦卿吗?”


室内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景元不敢去看少年,不知为何,只要对上少年的眼睛,他的心就会止不住地加速跳动。


“将军过得幸福,彦卿便是已经心满意足了……”


“此次多有冒犯,彦卿这便告退。”


“这次,是彦卿不要将军了……”


景元不曾注意,少年的声音染上了隐忍的哭腔,他没有管那个自称彦卿的少年,等他再回过头去,沙发上已经空了,什么都没留下 连人坐过的痕迹都没有,就像一场荒唐的梦醒了一样,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踏浪雪,将军他又不要我了……”景元公司门口的一只石狮子上落了只燕子,旁人只听到燕子叽叽喳喳地叫着,殊不知那燕子正委屈巴巴地哭着呢。


“将军他是不是讨厌彦卿了?我,我,我没有说谎啊,我更没有食言,你说为什么将军他不要彦卿了?”


“踏浪雪,你要是再不回应我,我就叫你咪咪了。”


“差点忘了你神识被封在石像里了……还以为你也不要我了呢。”


“将军他啊,又食言了,真过分……”


深秋的风是极冷的,彦卿的小身板根本扛不住这样的冷风,但眼下无处可去,只能钻进石狮子嘴里避避风。


不知道为什么,自称是彦卿的少年离开后,景元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到底是为什么呢?


“将军,这次为什么不能带上彦卿?”


“乖,不过是一场小役,回来我给你买剑。”


“不,彦卿不要将军买剑了,将军您不要走好不好?”


“彦卿,我答应你,我一定能平安归来的。”


“将军,彦卿又不傻啊,您不要去,不要去好不好?或者您带上彦卿啊!”


“彦卿,你不乖,来人,把他带下去,罚闭门思过,不得我令不能放出来。”


“将军!将军您……别不要彦卿啊……”


闹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景元晃了晃仍然昏沉的头,又做梦了,他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自己感觉好受些,不过这种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本就让人够不好受的,再加上这样奇怪的梦,他都在想怎么请假,不过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从老爹那接过公司了,他已经不能再跟谁请假了,只能认命去上班。


昨天发生的一切应该也只是一场梦吧,哪有什么燕子成精什么前世今生呢,景元自嘲地想着,但等他路过公司门口,从石狮子嘴里瞥见一抹深蓝色身影时却怔住了。


“诶,今天老板带回来了一只小燕子。”


“老板不总是带回来小鸟吗?”


“不一样,我总觉得老板今天就跟丢了魂似的,我今天差点迟到,在门口碰上老板还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老板直接忽视我走掉了。”


“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呢?和燕子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你过来点,我小声跟你说,咱老板一直对手心那小鸟说什么别睡我没不要你这种话呢,你说咱老板都三十多了还没对象,怎么对一只小燕子倒是关怀备至。”


“呦,青雀小姐又在忙•里•偷•闲啊?”


“啊,啊哈哈,啊这个嘛,求求你了符主管,别扣我这个月奖金好不好嘛,孩子都快吃不起饭了,求求了。”


“算了,景元让咱们去对家公司捣点乱,这活还是交给你吧,上次就做得不错,这次做得好就不扣你奖金了。”


“好!包您满意!甭管是浇死他们的发财树还是薅掉他们老总的假发片,交给我就好!只要不扣奖金就好!”


“行吧,你悠着点。”


不同于青雀那边的欢快,景元办公室里就压抑得很,景元一直试着把那只浑身冰冷的小燕子捂热,他有个直觉,这只燕子就是昨天那只,可都能成精的小动物也会这么弱小吗?


“醒醒啊,醒醒……”景元也不顾和鸟说话有多荒谬了,他一直尝试唤醒已经有些僵的小鸟。


“对了,彦卿,你说你叫彦卿吧,彦卿,你醒来好不好?”感受到手里的毛团动了动,景元欣喜过望,看来还没死。


“彦卿,我都信你,你别不要我了好不好?”在景元的呼唤下,那一小团逐渐转醒,等真正苏醒过来后开始不老实起来,总想着从景元手里钻出去,搞得景元不得不把小鸟捂的严严实实的。


可哪怕景元唔得再严实还是被彦卿抓住了破绽,深蓝色的小鸟一下子就窜了出去,景元手里又空空的了。


“彦卿?彦卿你躲哪去了,彦卿?”


如果这间办公室里还有别人,那应该会觉得他们老板疯了,怎么会有人如此关心一只鸟?


“彦卿,这次你要说什么我都信,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对不起彦卿,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别躲着我了好不好?”


景元忽然感觉肩膀上有什么东西,转过头一看,居然是彦卿从他头发里钻出来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应当是还在生气,彦卿的头扭过去不看他,还飞走了。


“将军何错之有呢?”彦卿化成人形后仍然不看景元,带着嗔怪地说着。


他思考了一晚上,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任性了的,这一世的景元确实不认识他,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十分委屈。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所以彦卿你能跟我讲讲吗?你和将军,不,你和我的事。”


“没什么好讲的,就是您救了我,我化形了以后就一直跟着您罢了,前世的事情没什么好了解的。”


“只是这样吗?这样的恩情应当也不需要你等千百年来今生找我吧?”


“都说了只是这样!”


“罢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既然你是来找我的,那如果没地方去,你便留在我身边吧。”


彦卿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往景元身边挪了两步,景元哑然失笑,这样就当是彦卿答应了吧。


今天难得没需要加班,等下班后景元就带着彦卿去了超市,虽然彦卿这一身衣服有些奇怪,但大家就当是玩cosplay的,都见怪不怪了。


“这些……是不是太多了?”


“我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日用品,都拿着总没错。”


“我和您用一样的就好了。”


“别人都说我不会照顾自己,我倒是无所谓,可别把你折腾出事来。”


“我们精怪其实比人类强来着……”


就这样,两人带着好几袋的日用品和衣物艰难跋涉回了家,彦卿原本那身颇为繁琐的服饰也换下来了,可他执意不愿摘胸口那对长命锁,但现在的衣服上又没地方挂,无奈下只能让他先拿在手里。


“你怎么这么宝贝着这对长命锁?”


“因为这是将军送的……不过您也不记得了。”


彦卿有些无力,毕竟景元只是人类,转世了自然会忘记前世种种,可他就是不甘心。


“嗯,我确实忘了,不过你可以和我讲讲我上辈子的事,我很感兴趣。”


“真的吗?”彦卿听了这话,眼睛里都开始冒光了,全然没了在景元办公室里赌气和他对峙时惜字如金的架势。


说起前世的事情来彦卿就滔滔不绝了,景元也就听着他讲,感叹哪怕不在一个时空,前世的自己和如今的自己还是那样像,这就是所谓的灵魂不会改变吗?这时候的他已经不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了,也是,毕竟经历了这么多,谁还能这么相信科学啊。


彦卿从初遇时将军把他绑起来审讯讲到后来他经常坐在将军怀里看书,从春来燕回时二人于花间共饮结果自己不胜酒力讲到金秋时节二人于中庭对练卷起银杏叶宛若碎金漫天。讲的都是琐事,但就是这些琐事让记忆里的过去活过来,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这便是二人坠入爱河的契机。


“后来呢?我们是如何分开的?”


“这,是……是将军寿终正寝了。”


彦卿说谎了,他说谎的表现几乎是教科书式的,景元也知道是他说谎了,结合他昨夜的梦,大概是他战死沙场了,再也没回来罢,只是彦卿不愿说,他也没再问了。


夜里,景元听到自己的卧室门被敲响了,一开门是彦卿抱着枕头站在门口。


“怎么了这是?”


“彦卿,能……能和将军一起睡吗?我,我睡觉很老实的!我可以变成原形,不会占太大地方的。”


“怎么这么慌张啊?我还没拒绝呢,你既然想那就一起睡吧。”


“谢谢将军。”听到景元的话,彦卿忙窜进景元卧室里,生怕景元反悔似的。


在彦卿的讲述中,景元知道前世两人也经常睡一张床上,这或许成了彦卿的习惯,景元也就没拒绝。不过令他怀疑的是,前世二人彼此倾心,睡在一张床上竟会离得这么远吗?现在睡着的彦卿离景元要多远有多远,若不是景元怕他掉地上轻轻把他抱得离自己近了些,他都要以为彦卿和他睡在两张床上。


“唔,抓住了……”


景元觉得自己的小指被彦卿抓住了,彦卿还模模糊糊地说着梦话。


“抓住了,将军……就不要走了……”


“嗯,我不走。”景元轻轻回应着彦卿,他怕吵醒了彦卿,也怕彦卿做了噩梦,独自一人等了千年,那该有多孤独啊,好在他没有再扔下彦卿,再留他一人在岁月里流浪。


“老板早上好!对家公司的发财树已经让我浇死了!”


“哦,你怎么知道我有对象了?”


“啊?”


“我是说,他真的很可爱。”


“啊?啊……啊哈哈,恭喜老板?”


景元心情大好地哼着小曲进了公司,不过公司群里有关铁树开花的话题炸开了就是后话了。


当然,对家公司的发财树觉得很无辜,铁树开花就开花,商战就商战,为什么要自己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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